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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嫂》杂志为您推荐温暖故事
我所在的部队是野战军,驻防中原,由于有山地作战任务,20世纪80年代初仍按骡马化装备。军马是无言的战友,军马的惊人禀性和传奇故事常常让我唏嘘不已。记得当新兵时,好友马达给我讲过一匹传奇军马的故事:他所在的炮连在一次平叛的战斗中,驭手牺牲,而军马只身驮着弹药送上海拔多米的阵地,保障了战斗胜利,战后荣立三等功……我的这个战友编号,籍贯新疆伊犁,年龄十四五岁,军龄9年,是个“老兵”。它其实是匹黑马,因鼻梁上有二指宽、一尺长的白道,故取名小白。年初春,陈晓成与“小白”在部队营区
年底,我从54军师一团调入二团当营长,上任的第二天,驭手小杨就来营部找我:“你快去看看吧,自从王营长(前任营长)去上学,这快20天了,小白吃得很少,瘦了许多,可能病了。”我随即来到马厩,见到了那匹高大健壮、毛色光洁,但两眼呆滞、无精打采的小白。小杨贴着小白的耳朵轻声说:“小白,营长看你来了。”小白的眼睛亮了一下,马头朝我扬了扬,鼻翼翕动了几下,扑扑地喷了两口粗气,前蹄不停地在地上刨着……它显得很焦躁,对我很警觉。我捋了捋马鬃,轻轻摸着小白的白鼻梁说:“我知道你想王营长了,没有病,对吗?咱俩做个伴,行吗?”小白抬起头,又低下了,前蹄不停地在地上刨着,一直静不下来。我17岁下乡时就骑过马,对马比较熟悉,也很喜爱。入伍当上营长后配了马,认识小白之前我在部队也有一年多的骑马经历了。看得出,小白对我这个新主人不放心,我便让小杨备马。随后,我勒了勒马肚带,调了调脚蹬,牵着小白出了营房。小白可能看出我要骑它,不停地在原地打转,不让我靠近马鞍。我勒紧缰绳,猛地揪住马耳朵,在小白怔住的瞬间,翻身越上马背,可还没等我坐稳,小白就蹿了起来。小白生气了,尥起蹶子,一下、两下、三下……好马欺生,我早有思想准备,两腿紧紧夹住马肚子,勒紧缰绳,稳稳地骑在马背上。小白见“三板斧”没起作用,头一低,就向路边的小树林蹿了过去。我紧紧伏在马背上,两边的枝叶噼啪乱响,低矮的树枝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我的身上。好在树林不大,很快就钻了出来。随即,小白把我带到一处空旷的田野,奔跑中时而侧闪,时而急停,试图把新主人摔下来。毕竟骑过好几匹马,对付这种“小聪明”游刃有余,我索性放开了缰绳,信马由缰,听任小白在田野中肆意飞奔。跑了一段时间,小白已鬃毛湿透,逐渐放慢了速度。我见小白有些累了,便准备调头回营房。未承想,缰绳一拉,小白一下子又来了精神,四蹄蹬地,向前狂奔,我顿时两耳生风。突然,我发现前方有一条水渠。说时迟,那时快,容不得细想,我双腿夹紧马肚,狠狠地拍了一下马屁股,小白心领神会,腾空跃起,瞬间越过水渠,稳稳地落下,又前冲了几十米才停下来。
待调转马头绕回来才看清楚,这是一条5米多宽的水渠。我跳下马,站在水渠边,摸着后脑勺心里犯着嘀咕:“这么宽,怎么过来的?”小白喘着粗气,非常友好地贴在我身边,打着响鼻,一股热气径直喷到我的脸上。那一刻,小白接纳了我。年,电影《少林寺》拍摄,电影厂向部队借用军马,小杨带着小白也去了。小杨扮演古装骑兵的旗手,王仁则(剧中反派)骑的是一匹漂亮的高头大马,很上镜,却没有战斗力。每次,王仁则大军出征,冲在最前面的总是小杨。导演训斥小杨:你演的是旗手,只能在王仁则的后面,不能抢镜头。小杨毫不示弱地说:“王仁则的马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小白是野战军的战马,从来都是奋勇当先,不甘落后。”无奈,导演只好让王仁则骑小白。这才有了《少林寺》中一马当先的王仁则。也就是这一次拍电影,小白有了腿伤。这一年的10月,上级通知,老弱病残的军马要退役,小白也列在其中。小白要走了,临行那天,我和小杨一起去送小白。小杨当兵3年,陪伴了小白3年。早上依依不舍地带着小白遛了半个小时,早饭后又给小白洗了澡,刷了毛,换了掌,修剪了鬃毛,还特意用红布条在小白的头上扎了朵小红花。我抚摸着小白的白鼻梁,依依不舍地对它说:“再见了,我的老伙计。”又喂了专门为它买的三颗酒心巧克力和一把糖豆。小白好像知道了什么,眼角湿润,流下了大大的一滴眼泪。这批退役的军马,乘运货火车送往了湖北。11月下旬,小杨服役期满,也要复员了。在进行老兵复员教育期间的一个早上,听到马厩那边一阵喧闹,围了许多人,我走过去一看。只见小杨跳着、叫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见我过来,他高声喊叫:“小白回来了!小白回来了!营长快来看啊!小白回来了!他知道我要走,舍不得我,来送我……”我走近一看,真的是小白!全身很脏,身上有擦痕、血印,漂亮的马尾和脖颈上的鬃毛掉了不少,缰绳只有半截,眼睛半闭半合,十分疲惫。我不禁眼眶一热,从湖北跑回河南,上千里路啊,它怎么回来的?孑然一身,要穿过城市、村庄、桥梁、河流,要躲过人们的追赶,那半截缰绳意味着他曾挣断出逃……都说老马识途,可小白在火车车厢里看不到路啊。我激动地搂着小白的脖子,脸紧紧贴着小白的脸说:“老伙计,你受苦了!”小白似乎听懂了,高高地昂起头,对着晴朗的天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鸣。这一声长啸,像是诉说千里迢迢的委屈,又像是倾诉游子归家的思念,更像是抒发“胜利大逃亡”后战友重逢的喜悦。不久,部队按规定还是派人乘火车把小白送回了湖北,之后小白再无音信。在长久的岁月中,我和小杨也失去了联系……后来,我又在不同的营担任过营长,结识了小黄、黑子等无言的战友。时光远去,我越发想念它们,特别是传奇的小白。(本文刊登于年第11期《军嫂》杂志,图片由作者提供)点击下方链接,观看更多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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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崔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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