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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别久断相思佟絮影沈砚黎
白月光梗古言虐恋监狱梗假死梗??
??成婚五年,佟絮影没了家人,没了孩子,废了双手,而她的夫君眼中依然只有他的白月光……
??沈砚黎一直以为自己恨极了佟絮影,可当她放下和离书,转头传来了丧命的消息后,他却后悔了。
精彩选段:太医院新来了院判,姓江。
佟絮影连着几日早出晚归,一直也没机会见见这位江院判,也从未问过她叫什么。
可眼下,看着不远处浓情蜜意的两人,佟絮影一眼便知道了,她叫江心云。
也是她夫君沈砚黎日日惦念的心上人。
成婚五年,佟絮影从未在沈砚黎的脸上看到过这般柔情的神色,这几日他的好心情一下子便有了解释。
分明是三伏盛夏,佟絮影却只觉得浑身发冷。
“说起来,医院,还要多亏砚黎哥呢,如今又怎么好收下这般贵重的东西呢,听闻这护心丹,世上也仅有两粒,我是断断不好拿的。”
“本就是你该得的,往后有什么事,来丞相府寻我便是。”
两人的声音丝毫没有遮掩地传入耳中,佟絮影不愿再听下去,却在转身时闹出了动静,打扰了不远处的两人。
“你在这儿做什么。”
沈砚黎目光扫过来,瞧见是她之后,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嫌恶之情。
捏了捏手中的药方,佟絮影强忍住眼眶的酸涩,哑声道:“江院判给孟国公府的方子出了岔子。”
江心云脸色一变,接过她手中的药方,扫了一眼,轻笑道:“许是药童抓错了药,待我回去好生教训一番。”
随后又似笑非笑地看着佟絮影道:“说起来,我与佟御医也是许久不见呢,医院,往后可要互相关照了。”
佟絮影没有应声,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沈砚黎。
“看来佟姐姐是有话要与沈相单独说了,我便不打扰了。”江心云扫过两人,忽然展颜一笑,温柔体贴地缓步离开,只是在路过佟絮影时,眼中的不屑丝毫没有掩饰。
佟絮影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指尖掐着掌心的软肉,眼看着江心云越走越远,终于消失在视线中,佟絮影才开口道:“你明知道江心云医术不精,怎敢保她做这个院判?”
“不保她,本相还保你不成?”
“太医院诊治的哪个不是王公贵族,若有朝一日她犯了大错,得罪了贵人牵连了你……”
“行了。”沈砚黎不耐地皱了眉头,“你口口声声为本相着想,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本相没让你坐上这个位置,何必假惺惺的在本相跟前上眼药。”
“若是说起以权谋私,谁能比得过你医院考核结果逼走心云,又费尽心思将你塞给本相,一桩桩一件件,你如今装什么无辜?”
“可这些事分明与佟家无关,当年……”
“本相不想听你的借口。”沈砚黎双手负于背后,冷声道,“当年若不是你们动了手脚,医院,如今一个院判之位,便只当是补偿她。”
佟絮影尚未说出口的话就这样被堵在了喉咙口,内心涌起一股无力感。
觉着江心云受了委屈,便要将院判之位作为补偿赠与江心云,那她为了院判之位日日夜夜的努力便可以视而不见么。
片刻后,佟絮影轻声道:“这些年,你对我便从来没有丝毫的顾念吗?”
“成婚那日,本相便告诉过你,莫要妄想得不到的东西。”沈砚黎面无表情道,“如今心云回来了,一切便该回到原位,今晚我便将和离书给你。”
佟絮影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好半晌才发出声来:“你说什么?”
“这些年任由你待在沈家,不过是想着心云不在,正好由你占着这个位置,免得母亲物色其他闺秀,如今心云回来了,你自然没了用处。”
说完便再也没有看佟絮影一眼,迈着大步离开。
之后直至下值的一个时辰里,佟絮影便一直待在这里,心神恍惚,脑海中反复的回想着沈砚黎走前的最后一句话。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值,佟絮影正想回府,却又被人拦下。
是平日里负责照料佟老夫人的御医。
佟絮影心里咯噔作响。
第二章祖母病重
佟老夫人病了。
佟家满门忠烈,只剩祖孙二人,佟絮影自小便是祖母拉扯大的,她不敢设想没了祖母她该如何是好。
“约莫只有月余时间了,可若是能拿到护心丹,便还有一线生机。”
佟絮影从未这般急切过,一路上都催促着车夫,快些再快些。
原先半个时辰的路程,愣是被缩减到了两刻钟,刚一下马车,佟絮影便急匆匆的去了沈砚黎的院子。
书房里,沈砚黎正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见她进来,也不过略微扫了一眼,云淡风轻道:“你来的正好,和离书本官拟好了,你过来签字便是。”
佟絮影整个人忽然被定住了一般,这才想医院说的话,抿紧了唇,好半晌才轻声道:“便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么?”
沈砚黎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的将和离书递到了她的面前。
佟絮影垂眸盯着眼前的和离书,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将纸张置于一旁,仰头看着沈砚黎,哽咽道:“砚黎,祖母患病了。”
“是么,那可真是,老天有眼。”沈砚黎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佟老夫人的不满,“只是你以为这般说本相便会收回和离书吗?”
“我没有,更何况,当年的事都是误会,祖母她……”
“别再编借口了。”沈砚黎打断了佟絮影的话,眼神中寒意骤现,警告道,“当年的事,本官不想再听到。”
佟絮影只得暂且咽下口中的话,哀求道:“那你便只当一切都是我的错,往后想如何处置都随你便是,只是眼下祖母只剩下月余的时间了,只有护心丹可以救祖母了,你能不能……”
“呵。”沈砚黎面上露出了讥讽的表情,“我原以为你是识时务的,没想到,还是这般下作。”
“怎么,先前听到我要将护心丹赠与心云了,便按捺不住了?你便这么喜欢抢她的东西?”
佟絮影被他骤然放大的声音吼的一愣,转而连连否认:“你若不信,明日便随我一道去见祖母……”
“行了别装了,满京城的,谁不知道佟老夫人宠你,便是没病明日也能装出病来,更何况,即便是真的又如何?东西我已经给心云了,断然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可祖母真的等不及了。”最后的希望骤然消失,佟絮影满心的不敢,死死拽着沈砚黎的衣襟,哀求道,“五年了,这五年哪怕养只猫养条狗都有感情了,你便不能施舍我这一次吗?”
沈砚黎甩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被抓皱的衣襟,冷声道:“莫要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这般求我。”
“可那是我亲祖母啊!”佟絮影绝望地嘶吼道,“这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嗤,那……与我何干?”
第三章怀孕
饶是一直都知道沈砚黎不喜欢她,不喜欢佟家,但这一刻佟絮影还是不免心寒。
只是想到祖母的病,佟絮影又强忍住了转身离开的欲望,缓缓地拿起了和离书,挺直了脊背:“只要你能救祖母,我便答应签了这和离书。”
“你在威胁本相?”沈砚黎眸中闪过一丝阴鸷,转而冷笑道,“行,今晚你便在这儿跪着,若是本相醒来的时候你还在,本相便答应你,如何?”
都说佟家的子孙个个铁骨铮铮,他便偏要折了佟絮影的傲骨,让佟老夫人知道她娇宠着长大的孙女,如今是如何的卑躬屈膝。
原以为佟絮影至少会犹豫一番,却没想到下一刻膝盖就落了地。
膝盖撞击地板,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沈砚黎心中愈发不屑:“看来佟家人的骨头,也不过如此。”
说罢转身进了内室。
佟絮影死死咬着唇瓣,忍着心头的屈辱,没有出声。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佟絮影的鬓角已然被汗水浸湿,双腿已经没了知觉,反倒是小腹,隐隐坠痛起来。
还未等她细想,整个人便眼前一黑,再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她自己的屋子里。
“夫人,大夫说您有孕了,往后可不能这么糟践身子了。”丫鬟在一旁温声细语的叮嘱着。
这话在佟絮影耳中无异于一道惊雷,震的她猛然睁开了眼:“你说什么?”
“恭喜夫人,大夫说您有喜了。”丫鬟又笑着重复了一遍。
佟絮影却没能笑出来,双手下意识抚上了小腹,神情复杂,又在下一刻敛去了所有思绪,看向了屋里站着的管家:“这件事,大人可知道了?”
“大人他……”管家犹豫了一瞬,道,“大人他一早便歇下了,夫人也知道,大人歇息的时候不许人打搅。”
佟絮影了然的点点头,嘴角淡淡的抿起一个难看至极的笑来:“这件事我想亲自告诉大人。”
管家自然不会不答应,见佟絮影依然没有大碍了便径自离开。
因着大夫说她动了胎气,接下来的两日里,佟絮影都没敢下床,而沈砚黎一次也没来看过她。
到了第三日,她终于躺不住了,想到祖母的病,又想到自己肚里不合时宜的孩子,佟絮影硬撑着身子去了沈砚黎书房。
“若是来要护心丹,便不必说了。”沈砚黎头也没抬,“那天本相醒来时,可没见着你的人影。”
“那日我身子不适……”
“那可真是凑巧。”沈砚黎嗤笑道,“自幼习武的佟大小姐跪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倒地不起。既是不想跪便直说,没有必要装模作样的,看来你对佟老夫人的心,也不过如此。”
佟絮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知晓自己解释也无用,便索性将准备好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只问道:
“若是妾身有了孩子,大人可会改主意?”
“你怀孕了?”沈砚黎倏地攥紧了手中的笔,猛地看向佟絮影的肚子,目光阴鸷。
佟絮影的心狠狠一沉,当下便知道了答案。
果然,沈砚黎狞声道:“你也配生下本相的孩子?若真是有了,便自己差人买了堕胎药灌下去,免得碍了本官的眼。”
第四章摄政王府
“自是没有的,妾身能不能怀上孩子,大人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沈砚黎想起一次也没落下的避子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恰巧,门外忽然传来了叩门声。
太医院派了药童来寻她,佟絮影向来不被允许在书房见客,便顺势出去。
“原是不该打搅佟御医养病,可这回院里着实是没了法子。”
“我原本也想着回去当值了,你只说便是。”
那医童擦了擦额角的汗,结巴着说道:“是摄政王,前几日摄政王病了,听闻是旧疾复发,院里遣了好些御医去,都束手无策,再这般下去,医院都没有活路了。”
如果说沈砚黎是风光霁月的托孤大臣,那摄政王便是一手遮天的奸佞。
听闻凡是得罪了摄政王的人,都活不过当日。
佟絮影作为沈砚黎的夫人,自然不会也不能和摄政王有过多接触,因此刚听到这事,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医童也知道她的情况,不待她说出拒绝的话,便率先说道:“院使听闻佟御医在找护心丹,特意让我告诉您,其中一枚护心丹便在摄政王府,此次摄政王府放了话,谁能治好摄政王的病,护心丹便是谁的。”
佟絮影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就咽了回去,当机立断道:“我去。”
只是同时响起的还有另一道声音:“不许!”
只见沈砚黎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面色沉郁。
那医童见状,连忙告退,只剩下夫妻两人面对着面,没有一个人开口。
最终还是佟絮影先打破了僵局,垂眸道:“若是大人无事,妾身便收拾一番回去当值了。”
见佟絮影丝毫没有答应的意思,沈砚黎心中颇为不悦,冷笑道:“佟家世代忠良,到了出了你这么个软骨头,若是你父兄在天有灵,知道你为了一颗丹药去奸佞府上阿谀谄媚,恐怕是死也不能瞑目了。”
字里行间都是对佟絮影的不屑,可佟絮影却丝毫不为所动,双眸清凌凌地与他对视:“这么一颗丹药,却可以救我祖母的命,大人既然不能给我,希望您也不要阻止我自己去取。”
这是佟絮影第一次违抗沈砚黎的意思,也是第一次在沈砚黎发怒的时候率先转身离开。
但她丝毫也不后悔。
第二日佟絮影便去了摄政王府,她对自己的医术有自信,只是没想到原先跟着她的药童变成了江心云。
也万万没想到,江心云竟然敢在摄政王的药里动手脚。
满怀信心的药方,一下子变成了她自己的催命符。
那药刚一入口,摄政王便吐了血。
“不可能。”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王府侍卫,佟絮影心里咯噔一下,赶忙上前把住了摄政王的脉。
燥热伤肺,胃热壅盛,分明是药力过猛导致的。
只可惜摄政王府没有人在乎原因,当即便将两人都送进去刑部大牢。
两人被关在了一处,押送的人刚一走,佟絮影扭头对着江心云便是一记耳光。
“你怎敢!”
江心云捂着脸,冷笑道:“佟御医这是作什么,我都是照着你的方子抓的药,如今王爷不好了,便要将罪责推到我头上不成?”
“为了私人恩怨,便可置他人生命为儿戏,江心云你有什么资格从医?”
“啧。”江心云噗嗤一笑,拍了拍手,“佟御医可真是高尚,可怎么就这么多年了都得不到沈相的心呢?”
说着,忽然凑近佟絮影,低声道:“可惜了,往后你也没机会了,咱们俩必定有一个是要给摄政王赔命的,你猜,一会儿沈相会留下谁?”
第五章坦白怀孕
佟絮影没想到江心云打的是这个主意,当即扬起手便要扇下去。
只是这一次江心云有了防备,伸手挡住了她的手,反手狠狠一推,将佟絮影推倒在地。
随即看着佟絮影下意识捂住肚子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在她面前蹲下:“你怀孕了。”
“可惜了,这孩子注定要陪你这个娘一起,死在这里了。”
沈砚黎来的很快,几乎是一听到消息便立刻赶了过来,同时来的还有摄政王府的管家王起。
“沈相一来便要将加害王爷的凶手都带走,这可说不过去。”王起漫不经心的挡在沈砚黎面前。
“滚开,本相府上的人,也是你一个奴才可以动的?”
“自是不敢,可如今王爷还未醒,若是沈相将人都接走了,到时候奴才可就没法交代了。”王起故作烦恼的思索了片刻,道,“不若这样,相爷先带走一个,剩下那个,便在狱中给王爷祈福罢。”
说完朝着狱卒摆手示意:“还不快将沈相夫人带出来?”
狱卒开锁进屋,却不知该搀哪位。
两人就站在牢房门口,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被佟絮影和江心云听着。
佟絮影坐在地上,脸上已然慢慢渗出了冷汗,满目狼狈,方才被推倒后,肚子便开始隐隐作痛,此时听到可以出去,连忙朝着狱卒扬了扬手。
只是没等狱卒过来,便听到了沈砚黎清冷的声音:“心云,出来。”
佟絮影看着江心云洋洋得意的神色,刚扬起的手僵在半空,视线越过铁栅栏,直直的看着沈砚黎,只是沈砚黎却没有看她。
“砚黎,我瞧着佟姐姐不大舒服,不若还是先让佟姐姐出去吧。”江心云说着不动神色的露出了自己被打的半边脸。
“这是怎么回事。”
沈砚黎脸色一黑,质问的看向王起,后者戏谑一笑,摆摆手:“沈相可莫要怪错了人。”
“姐姐也是一时气恼。”江心云捂着脸,“不碍事的。”
沈砚黎这才看向角落的佟絮影,狱中光线昏暗,他看了两眼看不真切便挪开了视线。
“罢了,先出去。”
“沈砚黎。”佟絮影忽然开口,艰难的扶着栅栏试图起身,可稍一动弹,腹中便仿佛撕扯般剧烈的痛起来,狠狠地吸了一口冷气,才没有痛呼出声。
缓了许久,才终于在沈砚黎失去耐心前开口:
“我怀孕了。”
“沈砚黎,我怀孕了。”
—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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