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稿：中乡美二室主编绿荫
文图编辑：丁录年柳丝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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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永欢
教务主任给我打“接县教育局的通知，学校马上组织学生积极参与全县中小学生征文活动，想请你辅导7个班的学生征文，这些班级的语文课老师已经同意，有一个班的征文由语文任课教师辅导。”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既然是语文任课教师信任，领导的嘱托，我同意。”徐主任心急地说：“时间紧，任务重，这次征文是学校的一件大事，你要与军训教官衔接，安排好学生征文辅导计划。”我说：“至于衔接，我衔接不了，因为我的身份只是一个教师，而你是领导，只有你才能够衔接，这是工作的原则。”他说：“好的，到时我衔接。”
我是职高的政治教师，年云南省教育学院政教系毕业，从事政治教学已经27年多，但从年开始在业余中，不知不觉爱上了文学创作，坚持不懈至今已经十一个春秋。在这段人生韶华中，文学创作的激情后浪推前浪，成为云南省作家，在各种报刊上发表了上千篇散文，并公开出版了六部散文集，等等。这一情况，学校的领导与教师都几乎耳熟能详，因此，在县教育局组织的前所未有的征文之特别的重任，要交给我。面对风口浪尖的征文之事，我是一个中共党员，不能回避，只有激流勇进，肩负起这一神圣的使命，竭尽全力完成好。
上午我作了大体的计划，根据通知精神，9月1日上午完成，下午上交学校教务处。8月27日晚七点半在教室，我辅导21个高职生，不是从作文教学的视觉进行，而是从文学创作视觉进行。这样做，将彻底颠覆了学生固有的作文思维模式，而将走上创新的征文之路。因为我不是一个高中语文教师，而是一个作家，那么，学生书写作文仿若新兵第一次上战场，需要付出巨大的生命代价。
在灯光下，我首先向学生宣读《永平县教育局首届“千古博南·味道永平”征文比赛活动方案》的通知，共7页，边宣读边解读，还边作具体的要求。在军训期间的学生，仿佛身在教室心在“军营”，思维正在进行艰难的转换。要求后，我给学生激情朗读我的新作《穿越时空的“火瓢”》，这篇具有个字的散文，受到了学生自发的鼓掌，悦耳的掌声在教室回荡，拉开了征文的序幕。我的这一有声有色的行动，宛若一个优秀的教官，一举一动都是标准的，都让精神倍增的战士信服的，然而，一个优秀的教官，是从一个优秀的士兵走来的。
在灯光下，我围绕征文的主题“千古博南·味道永平”，从永平的黑山羊的题材讲起、切入，从而提炼出征文的具体题目，而不是在强大的想象力支配下，想象一个题目，然后寻觅题材。题目与题材的关系，是这次征文首先要解决的宏观问题，也是学生作文应该面临的重大关系问题。思维的顺序迥异，结构、结果，将迥异。这叫题材的格局大小决定题目的精彩与否。这一关系，将在今后的岁月里，慢慢由浅入深，作专题性的探究。因为时光匆匆，来不及娓娓道来。这次辅导学生抒写征文，我精神饱满，因为参加征文的学生，应该是各班级自荐或推荐出来的精英。因材施教是这次我辅导征文的唯一思路，也是辅导征文的指导思想，因此，我把学生与出生地、生长地相关联，缘于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另外，抒写征文是一次文学创作，创作学生熟悉的味道。如高一年级女同学马利敏，是北山冲回族村人，回族，她从小就放鹅，养鹅是这个村的传统。放养到秋收后，谷子收完，要进行圈养塞鹅，最后请阿訇宰，经过清除、清洗、腌制、晒晾，成为腊鹅。北山冲回族村的腊鹅，是优质腊鹅，闻名遐迩，源远流长，成为味道永平的一道回族名菜，而且是一道传统美食。这一美食文化，马利敏同学多少有感知，于是我对马利敏同学循循善诱，她最终选择了腊鹅这一题材，并提炼出题目“永平腊鹅”。她写出初稿后交给我，我看后，对题目略改，变为“北山冲的腊鹅”。其他同学的辅导也如此，举一反三。
味道永平，永平味道，丰富多彩，味道多样，星罗棋布，散落在永平美丽的山川。但在学生的笔下的味道，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一人一味，21人21味，比如，腊鹅、核桃、臭豆腐，等等。灯光炽热，辅导到夜晚九点多，军训的学生及教官也该“下晚自习了”，我也该回家了。之后，“军港之夜静悄悄”。
28日，参加征文大赛的学生除了早上下午军训外，就是写作，并有少数灵活的学生请我修改。我坚守校园，坚守零时性的征文辅导阵地，来一个学生，我一心一意的辅导，犹如春天的甘露，点点滴滴浸润着每一个学生心中的文学梦想。辅导，如果应付，那不需要多少心血，但只有投入，将花费难以名状的心血。这段时光，我的左眼有些烟雾缭绕，正在吃药尽力驱散这些脑人的甚至是烦心的黑色烟雾。不过，一经投入到学生的征文中，烟雾仿佛被心中的阳光驱散，不知不觉，渐行渐远。只有修改征文的激情，没有一丝烦心之绪。征文，我当着学生的面，修改了一遍又一遍，同样，学生写了一遍又一遍。有一个男同学对我说：“我写了几遍，手臂都疼了。”我热情地说：“这叫历练。征文是在历练中形成的，梅花香自苦寒来，你们慢慢体会吧。”
29日，是写征文的最后一天，因为30号上午军训汇演结束就放假了。我面对十分紧迫的光荣任务，火急火燎，于是告诉班主任赶紧与教官协调，让参加征文大赛的学生不要参加军训，集中精力完成学校交给的重大任务。班主任经过协调，不成功，教官不准，因为教官也要完成领导下达的死令，准备汇演。无奈的班主任说：“我们班的学生就停止征文了，不参加了。”无奈的思绪在教师坐班室如同空气弥漫，点燃激情的我，不忍放弃这一次征文辅导的绚丽梦想，因为我相信，梦想会成真，只需把无奈转化为充满希望的等待，就行。按照预约，晚上七点半在教室，我提前在教室等待，等啊，教室空空，而教学大楼前是军训的方正，是士气高昂的氛围。我依栏眺望，心情总是不平静，犹如湖水中的涟漪。来了两个学生，我安排他俩赶紧誊写，一笔一画的誊写，规范的书写。之后，又来了三个，之后，又来了一个，之后，……来了，我热心的安排，细心的辅导，一直辅导到九点多，我回家，但学生在教室里继续书写。
第二天的早上，学生交征文，一共交了十一份。哦，21个学生却交了11份，这叫大浪淘沙。不奇怪，征文是自觉自愿的。不奇怪，文学创作更是自觉自愿的。这些学生，从作文角度讲，不知写了多少篇，多少文，在作文的岁月中几乎形成了定势，走成形的轨道，悠长的轨道。也许，我来不及与学生对话，却将她们行吟的轨道加以改道，走向文学创作之路。也许，这只是开端，然而，有半数的学生就停步不前，纷纷倒下。那么，将继续前行的喜欢文学创作的又有多少？这一问题，需要时间回答。
这11份征文，在这里我将铭记：马利敏，高一年级，《北山冲的腊鹅》。李成智，高一年级，《泡核桃之恋》。边仁耀，高二年级，《家乡的变化》。潘小庆，高二年级，《我家的核桃林》。杜学倩，高一年级，《杉阳臭豆腐》。阳永星，高一年级，《飘香的永平黄焖鸡》。马明钰，高一年级，《杉阳油粉》。王玲，高一年级，《永平回族的白掌鸡》。许紫涵，高一年级，《情系永平黄焖鸡》。我把学生的征文上交学校教务处徐建伟主任手里，不计报酬的义务征文辅导顺利完成，期待获奖，但我总认为，学生能够积极参与就是最大的获奖，最大的精神收获；我也认为，只要学生努力地去做这一件事，尽了力，一心一意地做，就行了。所以，至于最好的结果，如果获奖，当然是好的，如果没有获奖，也不要灰心丧气，这就是一种正确的态度。作为辅导老师的我，要把这种思想灌输给学生，学生一旦接受，就成为战无不胜的优秀学生。
作者简介：马永欢，笔名：山竹，男，作家，云南永平职中语文教师，作品在《北极光》《散文百家》《文苑·西部散文》《回族文学》《辽河》等报刊发表，公开出版7部散文选集。作品入选《年中国散文佳作精选集》等多种选本，荣获大理州年、年、度公开出版图书奖，第二届中国散文佳作二等奖，《北极光》杂志社首届“美丽海棠谷”最美田园全国文学征文大赛三等奖，内蒙古首届“扎兰杯”文学联赛一等奖，第二届河北文艺“彩凤奖”散文二等奖，首届国际东方散文优秀奖，《作家世界》第二届原创文学大赛优秀奖。文学成就入选《中国回族文学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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