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首席总裁何时脱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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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方烟罗

01

假如能给“再遇前任的尴尬瞬间”排个榜,那“面试碰上成了自己上司的前任”绝对可以冲出重围,一举拿下好名次。

唐汝入职后就一头扎进工作档案里,早知这个部门的主管是乔扶云,她就不来了。

她伸手摸索桌上热乎的咖啡,指尖却覆上一片冰凉,惊得她缩回手。

乔扶云若无其事地往咖啡里投入两块糖,没有看唐汝,但话是对她讲的,“咖啡?刚实习就换口味了?”

唐汝想不通,为何她的前任遇上她,不是避让反是招惹。思来想去,这是公司啊,对上司要有基本礼节。

于是她给自己一个笃定的点头,起身对乔扶云郑重地鞠了一个标准的90度大躬。

“乔主管好!”

声音足以响彻整个部门,外带隔壁茶水间。

自认为没毛病的唐汝突然感觉四周鸦雀无声,静得吓人。

最后是乔扶云忍不住,率先笑出声。

“小学生问候老师是吗?”

唐汝羞郝地跟在乔扶云身后,满脑都是刚才出糗的片段。她是真的懵懂,职场之事又没人教过。

当她稍抬眼,瞄到乔扶云宽厚的后背,又有种久违的安宁。

这太怪了。

乔扶云推开主管办公室的门,示意唐汝坐好。

唐汝假装平静地照做,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其实我没有那么大官,不必行此大礼。”眼前的男人连声线都是清冷的,只有唐汝听得出他语调里对她特有的慵懒,哪怕他们间隔着好几个春秋。

“……嗯。”

“楼下咖啡店的抹茶拿铁,你会喜欢。”

“……好。”

“嗯,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唐汝接过乔扶云递来的资料,匆匆转身。

“好久不见,没打算叙叙旧吗?”

乔扶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种不容拒绝的威慑。

“上班时间,请您以公事为重。”

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像她的心扉,对他煅了精致的锁孔。

唐汝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翻阅资料,右桌的职员探出头来,兴致冲冲地向她自我介绍:“小新人,你好呀,我叫付宇文!”

唐汝打量着右侧看上去跟她同岁的男人,细声道:“唐汝。”

付宇文八卦的很,顾不上桌前的工作,凑到她身边,直言不讳地问:“小新人,乔主管是你男朋友吗?”

这让唐汝一阵恍惚,回神时,付宇文已经缩回头,俨然一副兢兢业业的职工姿态。

“唐汝,你和我去办下手续。”乔扶云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撑在她办公椅上,以一种背抱的方式环着唐汝。

哪还有什么手续,整的要去民政局一样。

职工们在心里默默吐槽。

但唐汝不一样,初入职场,报以认真服从的态度,坐上了“公车”的副驾驶。

02

乔扶云单手倒车,车稳稳地停在A高中旁的早点铺前。

“好久没来了,也不知道老板娘还记不记得我们。”乔扶云抢在唐汝下车前为她开了车门。

唐汝不明所以,一脸困惑地凝望他:“不是说……办手续?”

“你还没吃早饭,不给办。”乔扶云牵着唐汝的小指走进早点铺,编的理由不三不四。

老板娘笑意盈盈地招呼他们:“小汝今天来的有些晚哦?这位是……?”

“我上司。”

乔扶云目光一冷,轻捏住的小指被唐汝抽回。

老板娘突然一拍脑门,语气里藏不住的兴奋:“哎呀我可想起来了!你不就是一切天天在校门口等小汝的男生嘛!俩人关系还是这么好呀……”乔扶云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还是阿姨记性好。”

“啊?”唐汝才知道,她少女时所以为的不期而遇,原来都是乔扶云的精心策划?

“还是豆沙包、甜豆浆和玉米馒头吧?唉,像小汝这样从一而终的姑娘真的少见。不过,人就该这样啊,还是旧人好。”老板娘手上忙活着,嘴也没闲着。

从、从一而终?俩人齐齐咳了起来。

在老板娘的盛情邀请下,唐汝不好弗了她的好意,只得坐上里座解决她的早饭,听对面的老板娘滔滔不绝。

他是怎么看出来她没吃早饭的啊,几年不见还是这么精。唐汝啃着豆沙包暗暗想。

“哎哟小伙子,当年你等小汝时给我家店带来不少客源呢,阿姨瞅瞅,还是这么俊!但是后来你咋就不来了?和小汝谈恋爱被抓了,换地方见面啦?”

唐汝将早餐囫囵一塞,慌张起身,塑料椅在地上划出难听的声响。

“我吃完了,阿姨再见。”

“还有个馒头呢……”老板娘不明就里,乔扶云追上唐汝,也消失在店门口。

静谧无人的街,落叶中探出一只橘猫,懒洋洋地翻着肚皮晒阳光。

眯起的眼里映出一个女人的身形,猫老态的脸上浮现出欢欣,悠悠地蹭到唐汝脚边。

“这是小卖部周阿婆的猫?”乔扶云居高临下地俯视它。

“是。”唐汝蹲下身为猫顺毛,“周阿婆过世了,独独留下了它。”

唐汝展开掌心,是刚刚没吃的玉米馒头。猫别过头,应该是有人喂过。

“学生们还是好心。”乔扶云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老猫警觉地瞪着他,怯怯地上前嗅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神色像极了唐汝,像这H城。

的确,是他缺席太久了。

03

为了跟上同事们的节奏,唐汝时常在公司待到很晚。乔扶云也一样,办公室的灯光九点多才暗下来。

他们总同时加班,同时下班,唐汝感知到他的刻意。

每每多虑,她便会暗掐自己一把。

不可能的,如果他在乎你,当初怎么会不辞而别。

然后,她又兀自失落。

不久前,最后一位同事付宇文下班前提了一嘴:“今晚乔主管去参加庆功宴,你一个人早点回家吧。”

唐汝抬头一望,昔日明亮的办公室大片昏暗。

还以为他俩很熟的,同事都知道的消息,她却没听乔扶云说起。

心口有些许闷,唐汝开窗通了通风,也没好多少。

编辑完文件已然是十点。平日有乔扶云作伴没觉得怎么,原来这个时间点公司静得如此瘆人。

“喀。”门好像响了一下?

唐汝怕鬼,所在桌后不敢出声。

“谁?”门说话了?!

不,仔细一听,门的声音十分熟悉……

“乔扶云?”唐汝紧张地探出头。

乔扶云喝了不少酒,发型稍稍乱了些,但依旧端正,唯有领带不听令地歪向一边,露出泛红的脖颈。

此刻,他正眯着那双桃花眼,盯着她好一会儿:“是小唐汝?”

想必是教科书说了谎,世界分明是个胡同,唐汝没走几步就会撞上乔扶云的背。

少年时代的乔扶云就是一副干部派头,叫她名字的时候活脱脱一个老先生,不是“唐小汝”就是“小唐汝”。这是他所能做到的浪漫。

情人的特权,她倒是喜欢,甚至心动。

可如今他们是上下级的关系,这么唤她,太不合时宜。

唐汝害怕被人撞见,惹出个密会醉酒主管的谣言,虽然她不知道同事们早已默认他俩是一对。她拎起包准备离开:“乔主管好,没什么事,属下先行告退……”

兴许是走得急了些,又或是穿不惯高跟鞋,唐汝一个踉跄,慌得顺手揪住乔扶云的西服,才稳住没摔倒。

她窘迫地松手,不自然地仰视乔扶云。

一脸醉相。

他比她还不稳,眼神迷离,一开口,撒娇似的拖着尾音。

所以说,酒真是了不得的东西。

“你要去哪?”乔扶云从身后抱住唐汝,不满地说,“不许走。”

“乔扶云!”她越挣扎,乔扶云便环得越紧。

是害怕失去的拥抱。

久之,唐汝放弃了反抗,心脏却上下胡跳不止。

“乔扶云,你放开我吧,会被人看见的。”她轻轻推他,尽管知道这个点没什么人。

“我喜欢你。”

“……啊?”

可能是嫌没有力度,乔扶云强调:“最喜欢你。”

“你醉了。”

“……”

怀抱似乎松了一些,唐汝稍一用劲,乔扶云便被轻松推开。

“我没有。”他忽的笑了,少见的痞:“清者自清。”

晚风从窗口溜进,有股暧昧的味道。

唐汝不敢久留,她也没有久留的心理素质。

倚在门边的乔扶云回想起方才横冲乱撞的小兔身影,又忍不住笑成月牙眼。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这般爱笑呢?

多年来掩藏起的笑,在与她重逢的那刻,不受控地浮现。

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他日思夜梦的朱砂痣。

竟一如从前模样。

04

又过了一阵,唐汝结束了实习,正式成为公司一员。

同事们饶有兴致,集体举办了个欢庆会,在包间不断地劝唐汝喝酒。

乔扶云深知唐汝的半两酒量。

高二那年的愚人节,班里爱捉弄人的几个男生在每个人的水杯里秘密地兑了少许白酒。

体育课后,唐汝口渴难耐,半杯酒水下肚,脸就涨红得七荤八素,走路飘飘然的,还把乔扶云错认成教务处主任,一个劲点头哈腰。

乔扶云又气又笑,但还是快速讨到了醒酒糖。焦糖味的,挺有效,他应酬时也会吃,那是他唯一爱吃的糖。

只是醒了酒,身子依旧会难受,负荷了免不了吐一场。乔扶云不忍唐汝受苦,替她挡酒,奈何本人不领情,三杯两盏,一饮而尽,甚至主动邀人共饮。

成心要和乔扶云对着干似的。

第四次碰壁后,乔扶云有点恼了,坐回自己的位子,一个人闷闷地吃菜。

红烧鱼?唐汝爱吃,夹!烤羊排?巧了,唐汝也好这口,夹!

乔扶云忙于夹菜,神情专注,甚至萌生出反差萌,连四十多岁的服务员阿姨见了都要母爱发作。

再抬眼,唐汝却不动于衷。等等,她左肩上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实在可疑。乔扶云目光一扫。捕捉到那只手的主人,付宇文,正和唐汝展开愉快的交谈。

乔扶云极力在脑中搜阅付宇文的资料,好像是比唐汝早一批纳入的普通员工,没出过什么差池,也没什么惊人的作品。总之,这么个中规中矩的人,为什么和唐汝这么暧昧?!

“唉,唐唐,不行别硬扛啊,叫声哥,哥就替你喝两杯。”付宇文打趣他。

“可别,不劳驾您。”唐汝转身都有些踉跄,“再敬文姐一杯,今夜不醉不归!”

“你要跟谁不醉不归?”乔扶云板着脸,眼里收不尽的愠怒。

唐汝半睁着眼瞅了乔扶云两秒,悠悠开口:“傻孩子,挂相了。”

饭局里的人们在窃笑,烧酒下肚的温度刚刚好。

乔扶云哑言,他本就不善言辞,只得退回席位,把刚才给唐汝准备的菜悉数吃进肚里,以作报复。

唐汝回桌取纸,步伐踉跄得不成模样,乔扶云自我较劲了几番,还是从西装内袋里翻出了醒酒糖,示意唐汝拿。

“不用啦。”肯定很难吃,虽然没吃过。

“焦糖味的,不苦。”乔扶云托着糖的手再向前伸了伸。

唐汝犹豫后接过,道谢后含下。

嗯,是挺甜的,还有点熟悉,好像什么时候吃过一样。

“朋友们,下一站,KTV!”付宇文语毕,全场一片附应。

谁让这个部门都是年轻人呢。

大家欢聚在KTV最大的包厢里,醉醺醺地点歌,个个都成了音痴。

唐汝记得先前姐姐结婚,年过七十的爷爷醉到不成样子,还硬是推开阻拦他的人,登台献唱的场景,和现在有些重合。

都是被酒精刺激了神经,兴奋至极。

然而次日,当醉意散去,倘若有人重提此事,当事人是绝不会承认的。

正如好友告诉她,谢师宴上唐汝喝醉后哭喊着乔扶云的名字,她也从没坐实。

“唐唐,合唱一首《十年》呗~”

“好嘞。”唐汝接过同事姐姐传来的话筒。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逐渐熟悉的街头。”同事们设计了她与乔扶云的合唱,所以这段词,从他的口中唱出。

躁动的人群忽地消了音。

唐汝知道,乔扶云认真唱歌的样子有多迷人。

她向来都知道。

不远处,乔扶云扫了她一眼,唐汝当即清醒三分,匆忙接下唱词:“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找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最后本该是合唱的词,只有唐汝颤抖的余声,在空气中消弥。

她终于忍不住瞥向他。

正巧乔扶云也紧盯着她的双眼,他们就这么一直对视,好像要望穿整个人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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