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三醇软膏治疗白癜风是否有效 http://baidianfeng.39.net/a_zzzl/140112/4325486.html林长鲸不可置信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林妈妈,“一千万!”降智女配只想被迫退圈第30节她知道近些年来妈妈迷上了赌博,不过是输些十几二十万的小钱,也没放在心上,想着她工作在外,没空陪妈妈,就由着她去。没想到她竟然欠了这么多钱!林妈妈急急地解释道:“我一开始是赢了的,想着还能再赢更多,没想到最后……”天下的赌徒都是赢了想赢更多,输了想翻盘。壮汉失了耐心,刀子猛地插在林长鲸两指之间,“有钱赶紧拿来,没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林妈妈浑身哆嗦,牙齿打颤,“好女儿,妈妈知道你有钱,快救救妈妈。”林长鲸看着跪在地上不成器的妈妈,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迫不得已将口袋里还没捂热的支票交出去。壮汉拿着支票,瞅了瞅,收回刀子,“多亏你有一个好女儿,捡回一条命,我们走。”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公寓,林妈妈瘫坐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手指还在忍不住哆嗦。林长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只觉得浑身力气被抽干,“妈,你老实告诉我,除了这些人,你还欠别人钱吗?”林妈妈眼中闪过一丝心虚,“没、没有了,我哪有这么大胆子。”林长鲸扶了扶额头,“我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别在给我添乱了。”林妈妈心中一惊,问道:“陆鹤唳那边……”林长鲸摇摇头,“恐怕没什么希望了。”林妈妈再次提议,“你去整……”林长鲸皱眉打断她,“别再提这两个字,我不会去的,这是我最后的底线。”林妈妈讪讪,“那现在怎么办?”林长鲸:“暂时利用谢朝辞与江星衍回娱乐圈,伺机行动,总会有办法的。”这是她最后的退路了,幸好还有江星衍与谢朝辞在她的掌握之中。然而打电话给谢朝辞和江星衍时,两人的反应让林长鲸慌了神。江星衍:“长鲸你先等一等,我这边出了点事情,还得一阵子,你体谅体谅我。”谢朝辞:“姐姐,我最近没有时间啊,工作太忙了,等我有时间我们再约吧。”谢朝辞当然是奉了阮棉的指令,故意对林长鲸冷淡,而江星衍那边是被运行世界的系统限制,不得回国,另一方面,对他来说,事业还是重于林长鲸。林妈妈当即就沉了脸色,“连个男人都搞不定,真是没用的废物,养你这么大一点用都没有。”“我没用?”林长鲸终于忍不住爆发,“我没用,你这么多年的锦衣玉食是大风刮来的!自己一事无成,就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既然依靠着我生活,就别给我挑三拣四的!”“啪——”林妈妈气急,给了她一巴掌,“我没本事,不还是把你养大了,你翅膀硬了,竟然敢这么对你妈说话!”林长鲸捂着脸,眼中弥漫了泪水,“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女儿!”林妈妈冷笑,“是不是亲生女儿,你不是早就做过dna检测吗?怎么,是我亲生的很失望?你以为你那点心思瞒得过我。”林长鲸哭着摇摇头,“妈……”林妈妈甩手回房间,留下内心一片绝望的林长鲸。林家公寓楼下,要债的壮汉出来后,领头人走向树荫下的一辆豪车,敲了敲车窗,将支票交给里面的人,“事情已经办妥。”阮棉带着墨镜,遮住了大半边脸,“知道了,报酬稍后打到你账上。”壮汉走后没多久,阮棉就看见林妈捂着手里的包,鬼鬼祟祟地打了一辆别租车,离开了这里。真是感天动地的母女情,大难临头各自飞。摧毁第一道心理防线√她只需要在这里守株待兔。“生命常青树”app不停地弹出通知:从阮棉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另一群壮汉像拎小鸡崽似的钳制住林长鲸,将她压上车。刚刚是她找的演员,这下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场。阮棉开车尾随他们后面,一路到了郊外一处废弃的房子。一共有五个个壮汉,个个身强体壮,林长鲸一个瘦弱的女子,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壮汉一号捏了捏林长鲸的脸,“不愧是大明星,手感比那些妖艳贱货好多了。”林长鲸挣扎着,漂亮的小脸上一片惊慌,“你们是谁,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抓我!”壮汉二号回答她:“你母亲林翠欠了我们赌债,将你抵押给了我们。”林长鲸强制镇定,“我不认识林翠,你们抓错人了。”壮汉三号掏出一张照片和林妈签的合同,“你当我们傻啊。”“她欠你们多少钱,我替她还。”看到字据那一刻,林长鲸大脑一片空白,感觉浑身血液都停止循环,只凭求生的本能拖延时间。壮汉四号哈哈一笑,捏住林长鲸的下巴,“你看爷们是像缺钱的人吗?”林长鲸麻木地问:“那你们想要什么?”同时手摸到半截砖头,这是她最后的机会。“我们想要什么?”壮汉们相视,猥琐一笑,“我们当然是想尝尝大明星的滋味。”就在其中两个大汉靠近林长鲸时,她握紧砖头,猛地砸向其中一个人的额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揣向另一个人的□□,顿时响起两声惨叫。林长鲸一骨碌起来,拔腿就跑,却被壮汉一号两步三步追上,一巴掌扇倒在地,耳朵嗡嗡作响,眼前发晕。她知道自己最后的机会也没了。视线模糊中,她的右边脸又被人扇了一巴掌,伴随着身上的衣服发出“呲啦”的一声,林长鲸躺在地上,无力挣扎。她这一生,从泥土中而来,向着阳光生长,一路遭到鄙夷与不屑。小时候发高烧,没钱住院,妈妈抱着她跪着像医生求救,还被人一脚踹开,医院,医生个个点头哈腰,从那时起,她便发誓以后一定要做人上人,决不让自己和妈妈遭人白眼。纵使妈妈做了再过分的事情,她也能原谅,因为那是她唯一的温暖,虎毒不食子,现在这份温暖亲手将她送进了虎狼之口,一旦她没有赚钱的价值,就会被抛弃。果然,这世界上能相信的只有自己。阮棉从窗口跳进来,掏出别在腰间的木仓,对着一二三四五个壮汉脚下砰砰砰几木仓,立刻吓得他们从林长鲸身边跳开。木仓在手里转了一圈,瞄准其中一个壮汉手里的砖头,又是一木仓,气定神闲道:“再不滚,命都没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带着木仓,壮汉们咬咬牙,一挥手,识时务地离开了。阮棉踩着月色走进林长鲸身边,她衬衫已经被撕开,露出白色的月匈衣,白皙的肩膀上一片红痕,眼中充满死寂绝望。真可怜。阮棉脱下身上的gucci风衣,罩在她身上,蹲下。林长鲸动了一下麻木的眼珠子,声音沙哑,“阮棉?”阮棉笑了下,单纯无辜地像月神派来的神使,“是我呢。”林长鲸喃喃:“为什么是你?”阮棉起身,反问:“你期望是谁呢?”林长鲸默然,她期望是心里的那个人像书中的男主角一样,在女主角危难的时候踏着七彩祥云救她于水火。阮棉离开。摧毁第二道心理防线√林长鲸躺在地上良久,才缓缓起身,穿上阮棉留下的风衣,鼻尖弥漫着淡淡的chennai香水的味道。口袋里一张纸条,她拿出来一看,是一张崭新的一千万支票,落款人是阮棉。*从那以后,林长鲸消失了两个月,再次回来的时候脸已经变了个样。阮棉觉得若说以前只有眼睛像云栖,现在整个面部有六七分像。林长鲸的面部轮廓本来就与云栖相似,只需要在五官上调整,许是整容医生技术高超,六分云栖,四分林长鲸,看起来浑然天成。看样子是被逼急了。可惜空有其形,没有其神。鉴于林长鲸现在有黑化的迹象,阮棉从她一回国就在暗中尾随着她,生怕她做出什么崩人设的事情,一不小心,她们全都得嗝屁。林长鲸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母亲林翠的新住处。按响门铃。林妈妈一开门,看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子,打量了半天,才不确定地喊了一声,“长鲸?”林长鲸微微一笑,“是我,妈妈。”林妈妈又惊又喜,“你,你这是…太像了太像了。”顿了一下,试探着,“你怎么突然想通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林长鲸摇摇头,“没发生什么,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人还是得对自己狠一点。”她意有所指,说完又笑了,“妈妈怎么突然离开我,搬到这里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您呢。”“好孩子,妈妈怕拖累你。”林妈妈不放心,又追问道:“我离开以后,没有人再去找你麻烦吧。”林长鲸微微皱眉,抱怨道:“第二天又来一波要债的,我给了他们钱后就走了。妈妈真是,以后不能再这样抛弃我了,说好的相依为命的。”看她的神情不似作假,林妈妈松了一口气,亲昵地拉着林长鲸的手进屋,“妈妈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再抛弃你了。”两人看似是一对和好如初的母女,如果忽略林长鲸眼中诡异的话。趁林妈妈去厨房的时候,林长鲸将安眠药粉末倒入她杯子中。这个人的存在迟早会阻碍她的成功。降智女配只想被迫退圈第31节半个小时后。阮棉看到林长鲸出来,朝马路对面的商场走去。shit!阮棉解开安全带,一路冲进林母的住所,用发卡开锁,打开门一股子煤气味扑面而来。阮棉捂着口鼻,去厨房关了煤气阀,房间里林母安详地躺在床上,桌子上放在一杯水和安眠药的盒子。医院。林长鲸决定改头换面,一半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另一半也是跟过去的自己告别。从谢朝辞的态度来看,这条鱼估计是没了,靠着他回娱乐圈无望。而江星衍,这个内心占有欲强大的变态,如果在最落魄的时候求助他,得到的不是帮助,而是很可能是成为他的禁脔。反正她现在一无所有,能赌的就是陆鹤唳对那个叫云栖的女孩子的痴情。林长鲸换上画像中云栖同款衣服,做了同款造型,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云栖是什么样的性格。但没关系,只凭这张脸就够了。她故意出现在陆鹤唳下班必去的咖啡店里,坐在他固定的位置上,守株待兔。果不其然,陆鹤唳看到她的时候,一向冷清没有波澜的眸子散发出狂喜,甚至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云栖,是你吗!”林长鲸微微一笑,不说话。宛如漫天凉水倾盆而下,陆鹤唳沸腾的血液凉了大半。不,这不是云栖。如果是云栖的话,她该眉头一皱,眼角眉梢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蠢人的不屑,即使不说话,他也能读懂她脸上写着“神经病”三个字。这张似曾相识的脸…陆鹤唳眯起眼,“林长鲸?”林长鲸心里一慌。看她这副神情,陆鹤唳知道自己猜对了,漆黑的眸中宛如酝酿了狂风暴雨,他一把钳制住林长鲸的下巴,冷冷地质问:“谁允许你这么做的?”林长鲸眼中布满泪水,“我……”为什么,为什么可以一眼就认出来不是她,难道熟悉至此吗?陆鹤唳接下来的话更是将她推入地狱,“这世界上最不配拥有她的脸的人就是你!”说着他钳制住林长鲸的胳膊,大跨步走出咖啡店,将她塞进车里,疯了似的将油门踩到底。从来没见过他这副盛怒的样子,林长鲸哆嗦着身子,脸色煞白。她想过无数可能:陆鹤唳将她当替身,她利用这个过程攻略陆鹤唳,将白月光从他心头剔除,替身转正。陆鹤唳将她当替身,一段时间厌烦后踢开,她可以利用这个过程得到自己想要的。甚至陆鹤唳见到她无动于衷。唯独没有想过陆鹤唳会如此震怒,甚至说世界上最不配拥有这张脸的就是她。车子飙到了生死时速,一路闯了几个红灯,陆鹤唳将她带到了郊外,从后备箱中拿出绳子,拉开车门。林长鲸忍不住后缩,哆哆嗦嗦道:“你、想干什么?”陆鹤唳沉着脸,不由分说地捆住她的手脚,掏出一把水果刀凑近林长鲸的脸。林长鲸惊恐地睁大眼睛,内心空洞的绝望席卷全身。“不——”事毕,陆鹤唳扔垃圾一样将她扔下车,扬长而去。林长鲸满脸是血,像一副完美的作品上面被熊孩子画满线条。火辣辣的疼,从脸部蔓延至全身,明明是划在脸上,她却觉得一刀刀划在心上,一阵阵抽痛,从来没有过的绝望。陆鹤唳,我就算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林长鲸捡起地上的血淋淋的刀子,往脖子上去。“哐当”一声,手里的水果刀被人一脚踢开。林长鲸睁开眼,又见到了熟悉的人。阮棉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来迟。瞧着眼前这张血淋淋的脸,饶是自认为见多识广的阮棉,也被微微骇住了。陆鹤唳这厮就是个超级大变态。不过还好,看着吓人,实则都是轻伤,顶多留个疤。林长鲸恨恨道:“你来干什么,专门看我笑话的吗!”阮棉笑,“我要是来看你笑话,大可不必一而再地救你两回。”林长鲸默然。阮棉慢慢走近,“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我教你怎么成为云栖,纵使没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也可以将陆鹤唳玩弄于股掌之间,报仇也好,财富地位为罢,你可以得到所有你想要的。”林长鲸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阮棉:“我知道关于云栖的一切,你查不到任何关于她的信息,是因为她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林长鲸冷静下来,“你到底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阮棉递给她一帕方巾,“反正你现在也走投无路,已经死过两回的人,还怕我骗你吗?再说你觉得现在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吗?”林长鲸心下百转千回,从这个“阮棉”救她两次来看,她想要的东西肯定跟她性命无关,就如她所说,不妨一试。阮棉继续道:“至于我想要的,我教你这段时间,你要乖乖听话,等你拿下陆鹤唳后,付给我一个亿学费就可。”林长鲸握紧手里的方巾,“我答应。”阮棉微微一笑。摧毁第三道心理防线√既然这个傻逼系统连男主换了个芯子都检测不出来,肯定也不介意男女主是怎么在一起的。第29章过渡章达成协议后,医院。对一个女明星来说,最重要的恐怕就是那一张脸,如今林长鲸这张脸算是毁得彻底,两边脸颊分别被划了五刀,额头上三刀,甚至波及到鼻梁,血痕交错,看起来十分狰狞。这些伤口看起来可怕,实则只是轻伤,创面整齐,创口深度根本不需要缝合。在医生处理伤口的过程中,林长鲸始终咬紧牙关,愣是没吭一声。“小姑娘,可以啊,这都没喊痛。”医生赞了一句,随即又惋惜道:“只是可惜这么漂亮的脸蛋,多少会留点疤痕,姑娘啊,那个丧心病狂的对你做出这种事,报警吧。”林长鲸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顿觉全脸一痛,“已经报警了,谢谢您。”只是不想再多说的借口罢了,报警也只是徒劳,这点小伤,顶多让陆鹤唳赔点医药费,不痛不痒的。陆鹤唳十分会把握下手的力度,既毁了这张脸,又避过法律重罪标准。处理完最后一步,医生收起器具,又叮嘱了她几项注意事项,最后八卦地问道:“我老觉得你姐姐特别像一个大明星,阮棉你知道吗?”由于阮棉气场过于强大,医生自动将阮棉归为姐姐。林长鲸顿了片刻,“不知道。”这时阮棉从走进诊室,她只戴了一副墨镜,遮了大半脸,露出精致的下巴。医生又暗暗打量了她几眼,否定了心中的猜测,大明星怎医院,还是陪着一个毁容的女子,这也太诡异了。阮棉将手里的帷帽递给林长鲸,“走吧。”林长鲸顿了下,默默接过帷帽,戴上,世界骤然有了安全感。缴完费,拿药。车上,阮棉问她:“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林长鲸摇摇头,“你把我随便放在附近酒店门口吧。”之前和林母一起住的公寓已经被她卖了,她刚回国,暂时还没找到落脚的酒店。阮棉瞥了她一眼,打起方向盘。二人一路沉默,车子停在一高档小区内,阮棉领着林长鲸上楼。开完密码锁,阮棉将密码重复一遍,“记住了吗?我只说这一遍。”林长鲸点头。公寓是崭新的,设备却很齐全,地面很干净,应该有人定期来打扫。阮棉:“你先住在这里,等你伤好后,再联系我。”将一个受了伤的女子扔大街上,实在不是她的风格,加之两人现在又是合作伙伴,林长鲸若出什么事,她也跑不掉。林长鲸握了握手指,“我可以明天就开始。”阮棉的视线落在她脸上,“那你现在做个鬼脸瞧瞧。”林长鲸:“……”阮棉知她心中顾虑,“放心,我从来不出尔反尔,你安心休息。”说着,转身就要离开,林长鲸上前追了一步,生硬地说:“谢…谢你。”阮棉:“不用客气,各取所需罢了。”降智女配只想被迫退圈第32节林长鲸松了一口气。从小缺爱的孩子,面对来自他人莫名的善意时,会感到不安。从懂事时起,林长鲸就已经学会用伪装来获得他人的喜欢,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在她心底,所有的喜爱与关心都是她通过手段换来的,从没有人在见过内心丑陋的她后依然对她好,阮棉除外。所以她面对阮棉时有些手足无措,但当阮棉说出“各取所需”时,她忽然又放下心。没有平白故无的好,明码标价的东西,总能让人安心。林长鲸取下帷帽,看着镜子中几乎是面目全非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陆鹤唳比她想象的要无情得多。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也一定要让他尝尝被人玩弄于股掌中的滋味。至于阮棉,虽然她身上疑点重重,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最惨也不过现在了。另一方面,阮棉这几次展现出形象,与以前的她大相径庭,却莫名让人生出一种想要臣服的冲动。阮棉到底是何人不重要,最好是恶魔,她愿意与恶魔来一场灵魂的交易。陌生的房间,她一无所有,却宛如新生。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林长鲸收到了阮棉派人送来的某个大牌的衣服和一名家政阿姨。由里到外的衣服,十分齐全,塞满了整个衣柜。她摸着尺寸完全符合的bra,脸色爆红。*剧情任务被迫暂停,林长鲸养伤,阮棉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假期,却被阮爷爷从家里赶去公司,沈清臣被迫休息。原话是这样的:“一天天的拿着那么好的天赋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暴殄天物要天打雷劈知道吗?清臣前段时间都累病了,你摸摸你的良心告诉我,你在家里坐的住吗?赶紧给我滚回公司。”诸如此类的话,阮棉听得耳朵都已经起了茧子,她的良心已经让她摸没了,如果按照阮爷爷口中不暴殄天物的活法,她人早就没了。吐槽归吐槽,活儿还是得干,也好趁着这个机会教训教训陆鹤唳,让他老找她家小朋友的麻烦,还真以为她家小朋友背后无人了。得知太子爷回来上班,公司男女老少都非常激动。太子爷人美能力变态,脾气又好,谁能不喜欢呢,尤其是研发部一干人员,得空了,就想跟在阮棉屁股后面请教两句,如果能让太子爷瞅两眼代码就更好了!甚至有人觉得,像太子爷这么好的天赋,当区区一个霸总,是何等的屈才!她就应当去更广阔的舞台,为世界、为人类做出更大的贡献。说不定有了太子爷的参与,太空移民指日可待!发现外星文明就在眼前!对此,阮棉一笑而过,不置可否。小路拍着说出这种话的人脑瓜子,“你傻啊,如果活儿都让太子爷干了,还要我们干什么!”另一边,陆鹤唳最近的生活可谓憋屈。一方面苦寻云栖,没有丝毫线索,那日在x国公司见到的背影仿佛是昙花一现。另一方面阮氏最近突然跟一条疯狗一样,专门跟他们做对,偏偏还不按套路出牌,令人根本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就已经从他们手里抢走了好几个重大项目。公司严重亏损,陆鹤唳自顾不暇,偏偏这时候助理告诉他,林长鲸出车祸,住院昏迷不醒。毫无意外地,助理被痛骂了一顿。被出车祸的林长鲸:???阮棉深藏功与名,狗血失忆替身变白月光,渣男追妻火葬场它不香吗?生活总得来点调剂品。一个月后,林长鲸发给阮棉一张做鬼脸的照片,照片中的她脸上伤口已经愈合,结痂脱落,留下一道道红痕。阮棉回她:我明天过去。第30章真假云栖对比谢朝辞,林长鲸这个学生显然机灵得多。另一方面,不用像教谢朝辞那样,彻头彻尾给她换个脑子,阮棉只是教她如何演一个人,任务相对来说轻松很多。云栖少年天才,生于钟鸣鼎食之家,集万千宠爱与艳羡于一身,心气高傲,看人总带着淡淡的轻视,桀骜得像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雄鹰,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而林长鲸则是一个完全相反的人,生活的苦楚早早地让她明白如何用乖巧的面具获得人们的喜欢,她的眼神总是温柔带笑的,像是被生活磨平棱角的卵石,从未像云栖那样肆意地活过。再则,林长鲸刻意模仿的名媛气质,比不得云栖自小受到熏陶,举手投足散发出的自然而然的贵气。好在阮棉是一位良师,总能一眼地抓住她动作的不足,精准地纠正过来。“眼神不对,再大胆一些。”“走路别束手束脚的,不是薛宝钗,你想象一下史湘云那股气质。”林长鲸听话又努力,阮棉当天指出来的错误,她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可见课下也花费很多功夫。从举手投足间的姿态,到面部表情动作,这些流于表面的功夫要做足,至于内在,就需要在实战中体会。阮棉并没有将关于云栖的一切告诉林长鲸,驯养一头野兽,要永远拿捏住它的软肋。“最重要的东西,你要分清戏里戏外,时刻记得你是林长鲸,切忌沉浸式表演。”在发现林长鲸无时无刻都在模仿云栖时,阮棉给出了这样的忠告。林长鲸点点头。要教的东西不多,关键在于实战操作。“可是……我的脸。”林长鲸犹豫道。阮棉抛给她一盒自制的去疤药膏,“慢慢用着,至于陆鹤唳那边,不用管。”实际上是“生命常青树”app已经在催她任务进度,虽然这是一款非常佛系的系统,但是人家也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尊严的。第一次实操的地点选在陆鹤唳下班后必去的咖啡馆。正是所谓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林长鲸坐在陆鹤唳专属座位上,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日不堪地回忆,想想即将要面对的人,手指紧张地攥紧衣服。要是她表现不好怎么办?要是他看穿了,她该怎么解释?要是……林长鲸越想越觉得后怕,心脏扑通扑通得仿佛要蹦出胸腔,甚至有一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多次在陆鹤唳身上失手,已经给林长鲸留下了心理阴影,在见不到他时恨不得杀了他,可真正要面对他时,却条件反射般地恐惧。“他进来了。”耳机里传来阮棉的声音,林长鲸浑身一紧。“紧张是正常的,没事,有我在。”阮棉坐在二楼,在她的位置将底下的情景一览无余,“现在立刻进入状态,就跟你平时练习时一样。”没有多余的废话,如果连这点儿心理压力都克服不了,对不起她那股子狠劲儿。林长鲸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拳头最大程度地收紧,忽然松开,吐出一口气,再次睁眼时,眸中所有的情绪一并被她深深藏在眼底,换上几分淡淡的无聊。她垂眸,左手托腮,漫不经心地搅动咖啡,一圈一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浑身气质大变。陆鹤唳一进来就看到有个熟悉的人影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不由得皱眉。这家咖啡厅是他名下的,前世云栖一做完实验就会去咖啡厅坐会儿,固定的位置,固定的人,所以今世他就开了一模一样的咖啡厅,也算是一个念想。那个靠窗的位置,他特地吩咐了老板不准其他人坐,总有不识抬举的往枪口上撞。陆鹤唳眯了眯眼,走过去扣了扣桌面。女人抬起头,一张布满疤痕的脸映入眼帘。林长鲸眼神淡淡,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有什么事吗?”熟悉的面孔,截然不同的气质,那副冷淡的表情仿佛不认识他一样,眼中全然没了对他的恐惧与讨好,只余一片陌生。可这种感觉又觉得分外熟悉。陆鹤唳冷笑,“林长鲸,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我不是警告过你别再出现在我眼前,这么快就忘了。”隔这么远,阮棉当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巧的是她曾经无聊,学过唇语。林长鲸啪地放下勺子,勺柄与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身子往后一靠,嗤笑一声,眼尾带着淡淡的嘲弄,“出门忘记吃药了?”陆鹤唳瞳孔骤缩,不可置信。他曾在云栖死后将她的录像反复看了无数遍,她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每一个表情动作都深深刻在他心里。若是云栖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可以立刻将她认出来。此时此刻,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感觉太熟悉了。这种熟悉的感觉偏偏出现在一个最不可能的人身上。怎么会……林长鲸几乎是立刻感觉到陆鹤唳情绪的波动,这种复杂的情绪只有在面对云栖时才会出现,他对她永远都是一副冰冷不屑的模样。“云栖……”陆鹤唳本能地想要触碰这双熟悉的双眼,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林长鲸眼神一闪,端起咖啡泼利落地泼到陆鹤唳脸上,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向外侧一翻,陆鹤唳胳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松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片消毒湿巾,撕开,擦了擦刚刚触碰陆鹤唳的手,面上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的轻视,“我不是你眼中的那个人,也不是以前的林长鲸,别再来惹我。”苦涩的黑咖啡、熟悉的动作、长期从事科研工作的她总是随身带着消毒湿巾。降智女配只想被迫退圈第33节这些细枝末节,真的很像云栖。难不成云栖真的来这个世界了?陆鹤唳欣喜若狂,眼睛里迸发出奇异的光彩,一直以来在黑暗中度日如年的等待仿佛刹那间看见了阳光,或许是上天听见了他每日的祷告,回应了他的愿望。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一时间又惊又喜,他害怕这是错觉和幻影,不顾胳膊的疼痛和浑身狼狈,上前握住林长鲸的手腕,“云栖,是你吗?是我,我是行舟。”林长鲸眯了眯眼,甩开他的手,反手狠狠地给了陆鹤唳一个大耳刮子,使出了浑身力气。伴随着响亮的巴掌声,林长鲸心里生出一股报复的快感,憋在心里的恐惧与害怕通过这一巴掌全部都消散。同时又觉得悲哀,这个她求而不得的男人在这个叫云栖的女孩子面前却是这样一幅卑微的态度。陆鹤唳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对、对不起,我知道你讨厌别人碰你,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激动了。”阮棉在楼上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第一次出战,当然得给鱼儿一点甜头,摸调整了下耳机,“告诉他你不认识他。”林长鲸眼尾轻佻,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什么云栖行舟的,我一个都不认识。“说完转身就走。陆鹤唳下意识地要追上去,理智让他生生停住了脚步,依着云栖的性子,如果这时候再追上去,她肯定会更加生气。这时候服务员过来,拿着一张会员卡颤颤巍巍地递到陆鹤唳面前,“先、先生,您认识那位小姐吗?这是她解开题目获得的会员卡,如果您认识她的话,麻烦您转交给他。”陆鹤唳倏然抬头,狠狠抓住服务员的胳膊,“你说什么!”服务员小哥被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重复一遍,“我我说,这是刚刚那位小姐答题赢得的会员卡,麻烦您……”话没说完,陆鹤唳猛地推开他,大跨步奔向咖啡厅设置的答题区域。白色的写字玻璃板上,整整齐齐的写满了证明公式,与前世云栖的解题过程分毫不差。云栖十四岁那年被世界著名的数学家轻视,随手写了这样一道数学题抛给世界,谁料竟无人能解,还被嘲讽是圈外人胡诌的题。十七岁那年,云栖证实了世界性难题、著名的卡拉比猜想,获得菲尔茨数学奖。颁奖典礼上,她当着所有数学家的面,给出了这道难题的解题过程。那条颁奖视频,陆鹤唳看了无数遍,直到他在那个世界死去,都没有人再用第二种方法解出云栖的这道题。他将这道题放在咖啡厅,如果有人能解开,将获得终身免单的机会。这么多年,咖啡厅已经成为小有名气的网红店,上至名牌大学教授,下至所谓天才数学少女,都没有解开过这道题。如今这熟悉的笔迹、一模一样的证明过程。陆鹤唳触摸着冰冷的玻璃板,却宛如碰到了燃烧的火焰,灼热从指间一路传遍全身,仿佛浑身血液都被点着了,他像是行走在北极圈的旅客,乍然见到春暖花开,如梦致幻,欣喜若狂。他心中几乎可以肯定就算这个女孩儿不是云栖,那一定和云栖有某种必然的联系,至少她肯定不再是林长鲸,就像曾经陆鹤唳不再是陆鹤唳一样。阮棉收回视线,往咖啡里又加了一勺糖,时隔多年,咖啡仍是记忆中的味道,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云栖。出了咖啡厅,林长鲸已经在车上等她,看到她,语气带着一丝小雀跃,“我做到了。”阮棉笑了下,“嗯,不错。”第31章想攻略我陆鹤唳此人做事小心谨慎,为确保万无一失,即使在内心无比激动的情况下,也能理智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冷静地命人调查林长鲸的异常。若说这个世界上对陆鹤唳最了解的人,非阮棉莫属,自己带了几年的学生是什么性子,她一清二楚。就连之前在墓地见到的云栖之墓,她都毫不怀疑前世顾行舟在她死后抱着她的尸体完成了一场冥婚,至于顾行舟为什么没死,她就无从得知了。此番陆鹤唳命人暗中调查的事情完全在阮棉的掌控之中,他能调查到的就是阮棉想要他知道的。“林长鲸在两个月前出了车祸,虽然没受多大的伤,却记忆全失,连自己是谁都忘了,醒来之后性情大变,现在独自一人生活。”特助向陆鹤唳汇报调查到的信息。医院的电话,事情的真实性完全可靠。陆鹤唳尽量克制住自己的声音,“继续跟踪,千万不要让她发现。”如果是云栖的话,肯定还会继续从事她所热爱的生物医学研究,即使失去记忆,刻在骨子里的责任感永远不会消失。这一点陆鹤唳还真猜错了。前世云栖投身生物医学研究不过是不想辜负家族对她的期待。云家忠君爱国,人才遍布政商界,在云栖出生时,云家在华国的地位已经无人能撼动,百年出了云栖这么一个天才,那必须得为国争光,为世界、为人类做出更大的贡献。至于功成名就后再媒体面前说的“一切都是因为热爱”,只不过是给那些天资平平却一头扎进这个行业的人一碗鸡汤罢了。无所谓热爱不热爱。天才无所不能。陆鹤唳派人跟踪林长鲸以及他想获得什么样的信息,阮棉一清二楚。巧的是,很久之前她为nature一篇高分论文写的简评得到了回应。论文第一作者是瑞典卡罗林斯卡医学院的荣誉教授,他在回信中首先表达了对阮棉的感谢,接着他列出了在按照阮棉的方法进行实验的过程中所遇到的困难,最后他表示最近会去q大进行短期访问,与q大的教授合作一个项目,希望到时候有幸与阮棉相识,请她当面解惑。教授言辞恳切,字里行间洋溢着对知识的渴求,令人不忍拒绝。前几天教授又给阮棉发了邮件,说他已经到达q大,如果阮棉愿意当面赐教,可以随时联系他。刚好卡在这个时间点,阮棉当即回复了教授的邮件,并约了在q大的见面时间。既解决了教授的困惑,又顺道满足了陆鹤唳心中的期待,还省得专门给林长鲸找场子立人设。一举三得。很快到了与教授约定的那天,阮棉先赶到q大与教授见面。爱德华教授头发花白,额前发际线奉献给了热爱的科研事业,q大医学部的郑教授陪同在他身边,身后还跟了几名硕博研究生。郑教授的好奇心可谓达到了巅峰,他曾多次邀请爱德华教授来访,对方迟迟不应,这次突然答应,还是为了见他口中所谓的高人,能让爱德华教授这个曾提名诺贝尔奖的业界大佬称为高人,到底是什么人呢。放眼华国,生物医学领域内的人才大部分都集中在q大,就算不在q大,以他在圈内的人脉,也不可能没听说过啊,这爱德华教授不会被骗了吧。郑教授在心里嘀咕。到了约定时间,当他看到款款向这里走过来的年轻貌美的女子时,心想爱德华教授果然被骗了。爱德华教授上前迎接,“请问你是mian吗?”阮棉用流利的英文回答:“是我,爱德华博士。”爱德华教授激动道:“你好,谢谢你愿意过来,非常感谢。”郑教授不认识阮棉,他身后一群紧跟潮流的硕博年轻人惊得下巴都掉了,并向自己发出了三连灵魂拷问:这是阮棉吧?这是那个阮棉吧?这是那个娱乐圈的阮棉吧?长得好像啊。一众人将阮棉迎进了会议室,上楼之前,阮棉征得郑教授的同意,跟门卫打了招呼,如果待会儿有女孩儿来找她,请放行。针对爱德华教授在研究过程中出现的问题,阮棉做了ppt详细说明,不过是将她前世练手的内容讲解一遍。林长鲸照着阮棉发给她的信息来到了会议室,悄悄从后门进入,坐在了最后一排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全部都在专心致志地听讲座。智能白板面前,阮棉用流利的英语讲着她完全不了解的领域,底下坐着的人即使她都不认识,也知道他们都是领域内顶尖的人才。林长鲸努力听着,大致明白她在讲关于胃癌的靶向治疗。这个阮棉到底是什么人?明明演技可以吊打江星衍,又在生物医学领域颇有建树,冷静理智的性格跟之前她在娱乐圈认识的阮棉截然不同。她的目的又是什么林长鲸低首,敛去眸中一片复杂。与虎谋皮,退无可退。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只要让她达成目的,又有何妨。她的一生可以短暂,但决不可庸碌。林长鲸悄悄离开了会议室,在外面等待她。长达一个小时的讲座终于完毕,两位占了医学科研领域的大佬完全为阮棉折服,她的思想用着超越现代人的创新性,有些理论他们甚至都没有听说过。用现在年轻人的话说就是,简直是一个宝藏女孩儿!太神奇了!迎着爱德华教授和郑教授炽热的目光,阮棉坚定地拒绝了他们的合作邀请,但表示如果后续研究有问题,可以随时找她,她很乐意为他们提供帮助。郑教授惋惜道:“生物医学领域少了您的存在,相当于失去一个巨星,恳请您再考虑考虑,让我们一起为人类医学发展做出贡献,造福后代。”爱德华教授也痛惜道:“mian,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癌症被攻克。”对此,阮棉依旧表示自己很乐意提供帮助。临别之际,一个娃娃脸的硕士研究生大着胆子问她:“请问您是阮棉吗?”阮棉微微一笑,“是我,记得保密。”即使说出去也没人相信。事后得知此事的郑教授直呼浪费人才。下了电梯,阮棉就不再让他们相送,原因当然是一直尾随在人群后面的跟屁虫。叮地一声,电梯到了。林长鲸戴着口罩帽子从里面走出来,寻觅着阮棉的身影。“这儿呢。”阮棉靠在电梯门口,懒懒地出声,刚刚看着她直愣愣地从电梯里出来,越过她往大厅走去。林长鲸转身,将手里一直拿着的矿泉水抛给她。阮棉接过,看到牌子,淡淡挑眉,“谢了。”降智女配只想被迫退圈第34节她有个怪癖,很不喜欢某个牌子烂大街矿泉水,不巧的是刚刚会议室准备的水正是那个牌子。发现她不喜欢某个牌子的矿泉水很简单,察觉到她偏爱这个牌子可真是有心了。阮棉摩挲着矿泉水的包装,“你先出去。”如果没有猜错,陆鹤唳的人应该还在外面,他们进不来。林长鲸点点头,很识趣地没有问任何事情。听话又省心。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只要阮棉一去q大,就叫着林长鲸,两人一前一后进出q大研究室,陆鹤唳的探子又进不去内部,于是就造成了这样的假象:“最近林长鲸总是前往q大生物医学研究大楼,q大生物系的硕博之间有传言说娱乐圈一位女明星实际上是生物领域的大佬,最近在指导业界有名的教授做研究,合理推测,这位女明星就是林长鲸。”特助将向陆鹤唳汇报最新得到的消息。陆鹤握着钢笔的手指都在止不住地轻颤,闭了闭双眼,声音克制,“我知道了,不用再跟踪了。”等助理一离开,陆鹤唳终于掩盖不住眼中疯狂的喜悦。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一觉醒来从一个虚荣爱慕的女人变成生物医学领域的科研大佬,同样的性格与神情动作,他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现在的林长鲸就是云栖。他摩挲着旁边相框,那双之前沉寂如死水一般的眼眸仿佛注入了生机,一刹那宛如阳光穿透,寒冰乍破,荡起层层涟漪,几欲落泪。或许上天让云栖忘记一切,就是给他们一个机会。他等了两世,这一世绝不会再放手。*爱德华教授决定在q大与郑教授合作接下来的实验,郑教授自然是乐意之至。在阮棉的指导下,实验像是乘坐火箭一般突飞猛进,阮棉就像亲手创造这些实验的神明一样,每次都能找到卡住进度的关键点,一举攻破。再次从q大研究室出来,阮棉让林长鲸先去陆鹤唳的咖啡厅,她稍后跟上。养了这么久的鱼,该宰一波了。林长鲸将阮棉的大衣还给她,“你出门的时候记得穿上,今天降温,最近别着凉。”阮棉挥挥手,套上大衣,双手插口袋,摸到一管类似药膏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款她常用的护手霜。咖啡厅,同样的位置,陆鹤唳早早地在等候林长鲸。而林长鲸早就接到阮棉的指示,从下车开始就进入了云栖的状态,此时她看到陆鹤唳,眼中闪过淡淡的不耐,掉头朝另一个桌子走去。点完咖啡,陆鹤唳眼含笑意走过来,温文尔雅的青年,与那日疯狂残忍的青年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林长鲸眯了眯眼。陆鹤唳将一张会员卡递到她面前,“对不起,林小姐,那日是我认错了人,我为我的失礼道歉,请你原谅我,为了表示歉意,请允许我为您终身买单。”他的每一个咬字都透露着极好的教养,像极了谦谦有礼的贵公子,即使是搭讪,也令人不感到厌烦。周围有人已经有每天到点来蹲陆鹤唳的女子朝林长鲸投去嫉妒的眼神。她们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为了和这位年轻有为的钻石王老五来一场美丽的邂逅。谁知他竟然看上了被这位满脸伤痕的丑女,还主动去搭讪。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林长鲸对这种羡慕嫉妒再不熟悉不过,曾经她和那些女人一样,费尽心机打扮只为吸引陆鹤唳多看一眼,然而此时她顶着这样一张脸,对他不屑一顾,却还能让他低声下气道歉搭讪。看着昔日这张高高在上、看她的目光总带着三分轻视的男人这样卑微,林长鲸心里升起一股奇异的快感。原来只需要这样简单就可以让他低头。但这还远远不够。这些天多少摸到云栖的人设,林长鲸本来打算拒绝陆鹤唳的会员卡,再嘲讽他一波,结果听到耳机里阮棉的指挥。林长鲸微顿,还是接过会员卡,在手里转了一下,压在桌子上,抬眼,“这张会员卡难道不是我答题应得的,怎么就成了你为我免单?”陆鹤唳变戏法似的又递上一张卡片,眼中笑意更深,“那请问我可以拥有为你免单的机会的吗?”变相的邀约。林长鲸看着他早有预料的表情,暗自心惊,把握云栖的人设,她还差得远。林长鲸接了他的名片,“你说你刚刚为什么道歉?”“为你的失礼?”顿了下,没给陆鹤唳说话的机会,“为你的失礼?”几乎是同步的,林长鲸露出玩味的笑容,重复耳机里阮棉的话,“让我猜猜,你上次说给我的教训还不够,意思是我的脸是你的毁的?”陆鹤唳从容的笑容陡然变得惊慌,“不是,你听我解释……”他像一个被冤枉的死囚犯,百口莫辩。云栖最讨厌没有风度的男人,而一个毁了女人脸的男人在她看来决定是最不能接受的。林长鲸慢悠悠道:“也不知道我这张脸哪里得罪了你,让人下如此毒手,我有选择我长什么样的权利,你有什么资格剥夺我的权利。”陆鹤唳脸色一白。林长鲸站起来,食指与中指捏着名片刷地从陆鹤唳脸颊狠狠地擦过,在她光洁的侧脸留下一道红痕。她冷笑一声,“为我买单,你这样的,还不配!”她残忍地说道。名片从脸颊划过,却宛如划在心头,陆鹤唳心脏抽痛的同时,又冒出一股隐秘的兴奋。是的,就是云栖,只有她才有这么敏锐的感觉,总是给了人希望再将人打入地狱,然而属于她的东西也绝不会让别人拿走。这熟悉的感觉,让他着迷。林长鲸离开后转身上了二楼,她刚刚在电话中隐隐听到阮棉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一路奔向卫生间,看到阮棉在洗手,开的是热水。林长鲸从包里掏出一片暖贴,问她:“需要吗?”阮棉瞥了一眼,关了水龙头,水声戛然而止。最近林长鲸简直是一件贴心小棉袄,注意她讨厌喝什么水,偏爱什么牌子,喝咖啡加多少糖,甚至还刻意留意她的生理期,提醒她别着凉,更在此时递上一片暖贴。林长鲸向来信奉没有平白无故的好,明码标价的东西才让人安心,同样的,这样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若说林长鲸知恩图报,阮棉大概只信一个“图”字,有所图谋。在林长鲸看来,她们两人是平等的合作关系,公平交易,各取所得,她绝对不会再花多余的心思讨好她。此番示好,怕不是也想将她变成她的鱼。林长鲸能成为海王是有两下功夫的。才第二次与陆鹤唳交锋,就能分心留意她的状态。没有人不喜欢被放在心上的感觉,尤其是这种渗透到生活的小细节,往往更能戳中人心。在林长鲸忐忑的目光中,阮棉接过暖贴,笑着道了谢。。只是她从来不缺人极致的